往世书

标题:Les Yeux sans Visage

配对：艾尔/桑德斯

摘要：对吾栖之肤的拙劣模仿

“该吃药了。”

艾尔端着水杯，打开公寓内间的门，里面拉着窗帘，只有电视机的光刺眼地投射在躺椅上的人身上，一动不动，仿佛刻意柔软线条的云石雕塑。

药片是定量的，并且只有从艾尔手里接过的份，已稀雌酚和黄体酮每天需要服用，杜冷丁只有偶尔善心大发时艾尔才会带来，他听见掰碎安瓿瓶和摆弄针管的声音时，才能移动下可以伪装成尸体的身躯，把伤痕累累的胳膊伸在艾尔面前。

今天他的手臂就伸在外面，昏暗的光线下它看着如同鲸脂捏造的，艾尔忽略他手腕下那节突兀尖锐的骨骼，俯下身亲吻在肘弯处。

桑德斯醒过来，他很安静，也没有匆忙收回艾尔握着的半截手。

“今天还痛么。”桑德斯摇头，又发出难受的哼声，重新把自己裹成蜷缩的球。

艾尔把药片倒好，放在他掌心里，吃药这种事情桑德斯还是有自尊做好的，他囫囵把一把药吞下，艾尔就正巧把水杯塞进他手中，默契得宛如一对多病的中年夫妻。水冲淡舌苔上的苦味，桑德斯舔舔嘴唇，扭过头把鼻子也埋进毯子下，并不打算和艾尔搭话。

“我说过不会再给你打针了，或者鸦片。”艾尔伸手撩开他的头发，桑德斯本就拥有好看的棕褐色长发，现在已经快到腰，艾尔钟情于这个长度，隔半个月就帮他亲手修剪。好在他手艺不错，桑德斯又不需要照镜子，那些不完美的豁口自然无人在意。

桑德斯的声音在布料下听着像是呓语，“今天是哪位，我该准备下么。”

“不。”艾尔停止抚摸他的眉骨，他差一点点就继续往下碰触进温热的，松软的洞口，他在刚开始夺取桑德斯的眼珠时非常喜欢做这件事，现在它们已经完全愈合，熟悉异物的爱抚。“我承诺你，不会再有约会了，Mi amor.”

凹三 82300564

TBC

题目意为没有面容的眼睛，1960年法国片，是吾栖电影版灵感来源的标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