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有金的王,玉的鬼,丝一样飘摇的故事
绵延湖底的藕一样的坟茔

【卢表】Talk to him

搞了很奇怪的卢表,一发完
有点道德问题的病病卢大佬和傻子小蛋糕小马
感恩阿莫多瓦的灵感提供
全文凹三  43643125


Talk to Him

卢表

 

 

这故事开始于一件荒唐事,或者也可以说是早有预谋的不耻行径,不管如何,它被定义成及其错误的,不该发生的,我却不后悔干了这么一件蠢事,不去试图挽回造成的伤害,显然,我如今深处囹圄,暂时收押,检察院还没决定起诉我,情况复杂,要看受害人的意愿,我的律师是这样说的,表情尴尬,好像案情突破了他方寸大的道德观念,我为警方暧昧不清的态度感到不齿。

半年前,那时正是我三十三岁生日,我办了个派对,庆祝我回归音乐剧舞台,并且又重新接回伊丽莎白里太子鲁道夫这个角色。我当然是十分欣喜,除了对这个曾经演绎过的历史人物感情颇深之外,正巧当时担任死神一角的正是马克赛博特,我的学弟,十余年的好友,也是这个故事里最可怜的,唯一的受害者。

马克说过我的眼睛漂亮,湛蓝清澈,天生带有奥地利式的忧愁,由于怀抱着过多的疑虑,观众会感受到更多的不确定性,是非常优越的表达窗口,令人嫉妒。他如此形容,我很少听见他私下里真诚地称赞我,更多的是朋友间的揶揄打趣,我当时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,手感像醒好的高筋面团,柔软富有弹性。他有演出工作永远是自律且刻苦的,但保持低体脂率却是一个难题,向来他嫉妒的总是我鲜少去健身房里折磨自己,却依旧紧实的肌肉。

他夸张大叫一声,逃离了我的钳制,然后他说,LULU,说真的,不过你有时眼神挺可怕的。

可怕?我反问他,怎么算是可怕?我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于是他被我推坐在排演用的行军床上,这样他就只能仰视我了。我微微低头,把眉毛往下压,我有个很高的眉骨,这样眼睛就会全然隐没在投下的阴影里,我抓着他的肩膀,排演阴霾渐袭唱段里的表情,简直像他的死神般凶狠,逼近了问他。这样可怕吗小马?

他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,喉头滚动,噎了一下。啊啊,饶命,鲁道夫皇帝。他说,做了个鬼脸。我却不依不饶,扮演起他口中那个篡位成功,大权在握的奥地利太子。

我有意吓他一吓,编出一连串颠三倒四、大逆不道的台词,连连质问他,他为了躲避我的目光,不断左右扭动,全身皮肤倏地通红,像个癫狂又好笑的咯吱玩具,我根本忍不住摆弄它。当我说完——看吧!我的朋友,连死亡也惧怕我,我是你的主宰。他看起来简直刚做完无热身千米快跑,捂住肋骨,大汗淋漓,无力再进行闪躲的蠢游戏,可能是笑岔气了,我想,他抬头,绿眼睛盯住我,如果我没有说过,他的眼神总是很真诚、无害,我在流浪动物收容所经常见到这样的眼神,湿漉漉,渴望拥有温暖的小窝,主人手臂里的温暖港湾。他这样看我,还撅起了嘴,一个比我高五厘米的男人撒娇是很无耻的,更无耻的是我异常吃马克这套,次次中招,且已有十余年。

好啦,不折腾。我说,暂且放过他,边抚摸他的后背替他顺气,他双手抓住我垂下的手腕,汗湿的额头靠在我肘窝。乖巧,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,紧接而来是觉得我的朋友马克可爱极了,随即我伸手去揉他浓密蓬松的金发,小狗,我心里这么评价到,真想看他做非常动物性的蠢事,笨拙地在舞台上爬上爬下、用刚刚那个表情讨要零食、给我叼来剧本或是乐谱、或是随便什么。

马克似乎很享受我抚摸他的头发,诚然他战立时,有人要这样把手整个插进去摩挲,抓挠头皮是难事一件。我也沉溺于脑海中不可告人的,把我的朋友当成家庭宠物的幻想里,直到他发出奇怪的叫声,呢喃,又或者是呻吟,另一个平行进行的程式里,我看见我的猫翻起了肚皮,发出属于猫咪特有的咕噜。我当然是不吃惊,他却清醒过来,嘟囔着问我几点了,看样子是疲累过头,都能抱着我的手臂打起盹。

正好也近傍晚,他直起身体,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露出一截还没褪去潮红的腰线,舒展而美丽。我把水杯递给他,他开始收拾起去健身房的衣物,问我要不要同行,我准备下班之后四处走走,沿着河畔吹吹风,也许吃点西班牙菜,便回绝了他的邀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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