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有金的王,玉的鬼,丝一样飘摇的故事
绵延湖底的藕一样的坟茔

【胡灰】釜中鱼

哥生日快乐!

辣鸡灵车脑洞,人体改造,强行性转,R18G,虐待暗示注意

拉灯都被吞,绝了

两尾鲫鱼叠在一起,血水混着黏液包裹在互相摩擦的鱼鳞上,另一面吸附着劣质的红色塑料薄膜。压在同类上的黑鱼还未死透,腹侧被开了一道手掌宽的口子,鱼鳔顺着水流到外面,显出灰白的死浊。它开翕的嘴依顺着墙壁上机械时钟的咯哒声,还差一刻钟快十一点,它的眼珠涨的老高,好似用轮胎打气筒从腮里一股脑充进去,花花绿绿的污物黏在脑袋上,吊挂着没剔干净的鱼鳞。

办公室里靠近绿漆墙的女同志悄悄抱怨,捏着鼻子,先是小声跟张妈说道两句,张妈四十来岁,身形宽阔,还兼职了街道办的记录员,在办公室里是位有分量的人物。她吭哧吭哧喘着气,把椅子挪到门口,又听那中年妇女鸭子一般的嗓音招呼邻近的保洁,胡先生这才放下笔,从位置上站起来,忙按住仍旧扑腾的鲫鱼,连着塑料袋扔后阳台上。

胡先生是杂志社的编辑,年纪看不大出来,除了常笑挤出的深深眼纹,和灰白参半的头发,男人到这个年纪该有的肚腩、秃顶和不离手的烟酒全未出现在他身上。胡先生听说初衷是从南方来做生意的,北上的投机分子街上一抓一大把,在市区里买套房的可不多见。胡先生户口落在这里,也结了婚,膝下却没一儿半女,办公室里闲暇多的热心妇女旁敲侧击地给他推荐过专科医院,找的熟人医生,劝他去看看,胡先生每次都苦笑着无奈推拒。街道办居委会的总喜欢拉扯儿女姻缘,张妈劝他虽然国家现在实行计生政策,但总得养个孩子防老,趁着这两年没小病大疾的,手头也宽裕,赶紧和媳妇生个,不行的话就从边沿郊区农村找户穷人家,过继到夫妻名下,今后也能算个依靠。胡先生表面上笑嘻嘻地应下,张妈四点钟上厕所时看见他在楼梯口抽烟,二十年前的退伍老兵,块头在华北汉子里也算是高大的,挺直身板站立能把主编辑那个像块没吸饱水的丝瓜布的老头,连着他同样干瘪的太太都挡得严严实实。胡先生手指里夹着烟,在窗口前佝偻着,外面刚下了一场小雨,喇叭花沿着壁虎藤巴上木窗棂,胡先生的八达岭一根接着一根,抽的只剩烟屁股就往还带潮气的旧木头上按熄,把翻卷起的漆皮烫出浓黑的疮疤。

这个活没什么油水,好在工作时间自由点。胡先生早上八点半上班,这时已经去早市买好菜,堆在办公室的犄角旮旯里,周一北京菜市场的人潮翻涌,又正直秋季鱼鲜蟹肥,摊上排起长队,㓾鱼的师傅只图手快,拿回家掏去内脏放澡盆里还能游两圈。那只苟延残喘的鱼不时扑棱几下把塑料袋给挣破了,腥臭的液体流了一地。胡先生马上给几个受不了味道的年轻女同事赔礼道歉,他说话好听,人又风趣,小姑娘们揶揄他几句也就作罢。午休是十一点半,胡先生资历老干活又快,实习生的工作他也指点审校完,主编让他提早五分钟回家。

大家都知道胡先生已婚,和妻子鹣鲽情深,只是妻从来不愿到办公室里接他下班,胡先生从不加班,这是他入职前就和领导谈好的条件,即便基本薪酬低也无所谓。他办公桌上总放一本食谱,一本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国外点心杂志,住得近的经常能看见胡先生去市场批发可可粉和玉米淀粉,要么就是从奶站搬牛奶,年轻的姑娘都暗暗嫉妒起他从未露面的妻子。

胡先生打了招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,走到写字楼下才想起买的鱼忘在了阳台上,又爬到五楼去取。秋老虎盘踞不动,摇着斑斓的尾,胡先生的的确良衬衫后背湿透,暗红的塑料袋上苍蝇嗡嗡打转,血水乌泱泱汇成一汪湖泊,上面漂着几只被腥气吸引的蠓虫尸体。他被臭味熏地别过头,挑开塑料袋的边沿,鼓胀的鱼眼泛着青紫,腮下露出鲜红色的囊里,它的嘴紧紧贴在同伴的肚腹上,满溢出来的都是灰黄的子。

鱼已经死了。



凹三33150688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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